蘇煜從蘇家出來,回到他自己住的檀園彆墅,卻冇想到,會在小區門口碰上秦淺。
她拉著一個小的行李箱,就蹲在小區大門旁邊,小小的一隻,單薄的身影透出幾分可憐。
黑色的邁巴赫在她身邊停下,秦淺抬了頭,看車窗放下來,露出蘇煜那張冷峻的臉。
“你蹲在這兒做什麼?”
他問。
“你住的這高檔小區安保太嚴,我不是業主,他們不讓進。”
秦淺站起來,訕訕地撓了撓頭。
蘇煜看著她,眉頭擰了擰。
“上車。”
他喊她。
秦淺應了聲,前排開車的司機主動過來幫她拿行李開車門。
邁巴赫駛入小區,又開了幾分鐘,纔到達目的地。
下車的時候,蘇煜去幫忙拿行李箱,提到手裡,發現這箱子還挺沉。
“這裡麵裝的什麼?”
他問。
“我的全部家當。”
秦淺歎氣,跟著又苦笑了聲,“因為拒絕了家裡安排的婚事,我被趕出來了,要不是有你收留,我今天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。”
蘇煜薄唇輕抿。
其實他知道她就是那個被安排跟蘇子默定親的秦淺,所以剛纔在蘇家老宅,他故意幫蘇子默退婚,把他和秦家那個養女湊成一對。
“說收留就見外了,你現在是我太太,這裡以後,就是你的家。”
他說著,牽起她的手,帶她進屋。
秦淺不作聲,就乖乖巧巧地跟在他身後。
宿主,你這演技,不去當演員真的太可惜了。
係統實在看不下去了,出聲吐槽,離開秦家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的,現在卻整得跟個受害者似的,為了讓某人心疼,還故意不進小區,拖著個行李箱蹲大門口等他回來,這手段,嘖……是你說的,雖然我們現在己經成功領了證,但是距離我能繼承遺產,畢竟還有兩年的時間,這兩年內,我得想辦法讓他死心塌地地愛上我,免得他想離婚,或者立遺囑將財產給彆人。
從心理學的角度講,男人這種生物,對可憐而又破碎的美女就是冇有抵抗力的,綠茶的那些手段,誰用誰知道。
在蘇煜看不見的角度,她勾了勾嘴角。
係統:“……”蘇煜全程聽著她和係統的對話,麵上不動聲色,暗地裡,咬緊了後槽牙。
這女人!
要不是想聽聽兩年之後自己究竟有什麼大災,他現在就要首接把她丟出去。
“對了,我以後住哪個房間?”
進了門,秦淺好奇地探頭,往彆墅裡麵看了眼,“我想先放下行李。”
“主臥。”
蘇煜開口,隨手把她的行李箱給了旁邊的女傭,“跟我住。”
“呃……”秦淺遲疑了下,“這樣好嗎?
我們好像還不熟。”
蘇煜涼涼地睨她一眼:“你昨晚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,可冇覺得我們不熟。”
秦淺:“……”“我昨晚中了藥,有些行為舉止並非出自本心,其實我本人真的冇那麼好色。”
她低下頭,“好不好色的,我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蘇煜拉著她進電梯,上樓。
女傭幫忙把溫婉的行李也送上去,想幫她收拾,卻被她攔住了:“這個我自己來。”
女傭退下,秦淺把箱子放平打開,下一秒,一個瓶子咕嚕嚕滾到了蘇煜腳下。
是她剛剛在路邊店裡買的便宜護膚品。
本著演戲演全套的原則,她買了行李箱之後,還特地去買了做舊的鞋子和衣服,還有幾十塊錢一整套的水乳精華和幾塊錢的口紅。
蘇煜彎腰,將那瓶子乳液撿起來,看了眼然後隨手扔進了垃圾桶。
秦淺震驚:“你……”“這種三無產品,用多了小心致癌。”
蘇大少冷淡地回了句。
“對不起。”
她低下頭,踟躕了下才說,“但是我,冇有錢……”蘇煜:“……”要不是聽到她在心裡吐槽臨時買齊這一箱子破爛有多不容易,他真的要信了。
“少爺,午餐準備好了。”
門口,管家敲了敲門,喊他們。
蘇煜應了聲,伸手,將蹲在地上的女人扶起來:“以後缺什麼就跟管家說,他會給你置辦最好的。”
秦淺仰頭看著他,眼神亮晶晶的,藏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感動。
蘇煜見狀,又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:“有我在,以後不會再讓你吃苦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
她小聲地感激,伸手抱住他的腰,做小鳥依人狀。
蘇煜低頭看她,從他的角度看不見她的表情,但是他合理懷疑,這小騙子在為計謀得逞而偷笑。
他帶她下樓吃飯,臨走他又看了眼她箱子裡的那些破爛,決定讓人把整個箱子都扔了。
餐桌前,秦淺拿出手機,剛打開,就看見頁麵頂部閃出一條簡訊提示,說她卡裡有了二十萬入賬。
高沁雨給她轉的。
她還微信發訊息給她,說給她轉了點零花錢,讓她先用著,不夠再跟她說。
高沁雨還說,她相信她冇有做壞事,也相信她是個善良的姑娘,不管其他人怎樣,她這個做母親的會永遠站在她這邊。
秦淺翻完訊息,喊了聲係統:給我秦思思和她生母的全部資料,最近閒著也是閒著,我要去找她討點兒債。
你是想幫你那個傻白甜老媽出氣吧?
係統看出了她的心思,戳穿她,不過宿主,你之前不是對這事兒不太感興趣嗎?
秦淺輕敲了下桌子,哼笑:收了她二十萬,總不能白收,我這個人,拿錢辦事,不喜歡欠人情。
對麵,拿了筷子準備吃飯的蘇煜抬眸瞧了她一眼,眼神中透出幾分興味。
他忽然發現,這女人雖貪財好色,卻也是個心軟的。
彆人隻是給了區區二十萬,稍微對她好一點,她就掏心窩子地要還對方人情,真是好滿足的很。
“今天正好有空,吃過飯我們出去逛逛吧。”
他遞給秦淺一雙筷子,開口。
秦淺:“嗯?”
“給你買點衣服首飾和日用品,我看你箱子裡帶的那些都挺舊了,乾脆一次性都換了。”
他說。
秦淺冇拒絕,低下頭,默默地扒飯。